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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及音樂皆為網路 如有侵權請告知必刪*

作者:Koromi

海報:Sul.

Char.21

一場淅淅瀝瀝的雨綿延了一周，樸燦烈由發燒轉為咳嗽，持續著感冒症狀。

伯賢沒有打過電話來，他主動發過一次短信，對方只回了兩個字“有事”。

伯賢在躲他，燦烈不知是自己多慮還是事實如此，當有這樣的猜測時就會找更多證據來證明確有其事。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常常坐在凳子上摸著自己那套爵士鼓的鼓皮，心裡也不斷反問，值得嗎？

做了這一切真的能換來自己希望的結果嗎？

他連伯賢的感情都不確定就這麼自作多情地想把能給的都傾注到這個人身上。

就在一個星期以前，或許對伯賢的回應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可是現在，對方冷淡的態度讓樸燦烈再次陷入了彷徨和沮喪裡。

接到吳亦凡的電話是一個沒課的下午，他說在醫院見到伯賢來探病，去別的醫生那兒打聽了一下病患的情況，全身癱瘓，已經住院很久了。

“但是他好像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件事，要不是我打招呼，他大概是想躲開的。”吳亦凡說。

樸燦烈聽完沉默一陣，小聲問道：

“凡哥，子韜這幾天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伯賢？”

“沒說什麼特別的事。”吳亦凡想了想回答他。

“哦，那就好。謝謝了。”

掛斷電話，燦烈鬆了口氣。

伯賢沒再遇到什麼麻煩就好。

想起來都有點可悲，喜歡的人，能為他在所不惜的人，不過因為撞破了一個秘密，對方就要退避到他的世界之外去。

燦烈也不想愛得那麼窩囊，但這段感情裡，他始終處於下風，除了被動接受以外，連改變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改變自己，更無從改變邊伯賢。

伯賢趴在床上玩手機，浴室裡剛剛歡愛過的客人沖完澡，出來看到外面只用被子搭住腰以下的少年又情不自禁地靠近。

“誒，干嘛。”伯賢躲開男人的手，眼皮都沒抬一下。

“Light最近好冷淡。”對方埋怨。

伯賢扯扯嘴角，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牆上的掛鐘，

“到時間了。”

男人悻悻穿上衣服開門離去。

剩下伯賢一個人的時候他跳起來到浴室衝洗，被撫摸過的每一寸皮膚都像要沖刷數十遍再抹上黏稠的泡沫才能清洗乾淨。

他一直不敢說，這幾天來，每每與別人肌膚相親時總會想起樸燦烈的臉，即使只是一閃而過也足以加重他的負罪感。

他知道這是個多麼危險的信號，橫起來的防線在一點點被動搖，他疲憊的心是空洞的，燦烈的感情像水倒進杯子裡，那麼溫柔地在填滿他。

沒辦法將水倒掉，那就只能暴露在陽光下蒸發。

走出浴室，伯賢刪掉了燦烈發來的短信，他的生活還要繼續，跟樸燦烈終會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人與人之間若是交叉線，過了那個節點就應該毅然向兩個方向延伸，沒有理由再留戀。

不讓自己沉溺在溫柔中唯一的方法只有

──避開他。

“子韜。”伯賢來到吧台前，把一個袋子擰給黃子韜，

“幫我個忙。”

“怎麼？”黃子韜接過來打開袋子看，裡頭是一件T恤。

“把這個還給樸燦烈。”

“誒？你自己給他就好了啊。”黃子韜納悶，他跟樸燦烈不熟，轉交東西的話要經過吳亦凡再給吳世勛，輾轉幾個人多麻煩。

伯賢抿了口冰水沒說話，眼神漫無目的地停在酒吧某個角落。

黃子韜湊近問道：

“鬧矛了？”

“跟他有什麼好鬧的？客人罷了。”伯賢語氣淡淡的，可黃子韜聽得出這話裡隱隱有失落。

“只是客人的話，那天怎麼一說到樸燦烈在外頭發火你就提前下班走了？”

“哎……”伯賢長嘆口氣，放下杯子，轉過臉看著黃子韜，

“你覺得……”他慢吞吞地問：

“樸燦烈這個人怎麼樣？”

“挺好的。”子韜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品行端正又那麼喜歡你。”

伯賢干笑一下，“喜歡我的人多去了。”

黃子韜斜了他一眼，突然語重心長地說：

“別看在這場子裡喜歡你的人多，但是能像樸燦烈那樣掏心掏肺對你好的又遇得到幾個？”

伯賢伸手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現實點吧，愛情這東西多飄渺，等到了解之後說不定就厭倦了，還不如鈔票來的實在。”

黃子韜一癟嘴，望了伯賢一陣，反問道：

“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找借口？”

“我什麼時候給自己找借口了？這都是事實。你也知道樸燦烈人很好，所以……”伯賢頓了頓，

“才不適合我嘛。”

他趴在吧台上，

“這麼好的人，應該有很多人追吧，或者他應該找個跟他環境差不多的人，比如……”他想了想，眼睛忽然發亮，

“吳世勛！他為什麼不喜歡吳世勛？”

“你有病啊。”黃子韜在伯賢頭上拍了一把，

“扯別人干嘛？”

伯賢揉著腦袋又自言自語道，

“也是，你都拐走凡哥了，樸燦烈再跟吳世勛好上的話，他們爸媽一定接受不了的。”

“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子韜覺得邊伯賢現在就在避重就輕，說了一堆話卻一個都不在點子上，他繞開了關鍵試圖用一種很輕鬆的方法來為自己的逃避開脫，黃子韜壓低身子盯著對方的眼睛問：

“你到底為了什麼事拼命賺錢？”

“你這是干嘛？”伯賢訕笑著退開一點，黃子韜的目光太凌烈，讓他心中發怵。

“多大個數目逼得你這麼做？”

伯賢一愣，忽然笑開了，

“什麼多大個數目？我要養自己下半輩子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啊。”

黃子韜干脆把話挑明，

“伯賢，我從認識你開始就不認為你是主動擔這潭渾水的。如果你能收起一些所謂的自尊，或許朋友都能幫你想想辦法。”

“Light！”一個侍應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有客人了。”

“嗯，這就去。”伯賢敷衍過侍應，回頭臉色有些冷清，他對黃子韜說，

“第一，欠別人人情總要還的。第二，你沒必要那麼熱心地幫樸燦烈。”說完就跳下凳子離開了。

黃子韜被這話梗得心頭像小貓撓一樣，對方態度生硬，像自己的建議根本就是多管閑事，或許邊伯賢能把自尊都放低，可這一點他卻固執的如在鑽牛角尖，所以自己的話倒像踐踏了他的底線，最後還被冷臉相對。

憋屈地摸出電話給吳亦凡發了條短信：

“什麼都沒問出來！！！”加重語氣還在句末加了三個嘆號。

不久之後，吳亦凡短信回過來只有四個字：

“再接再厲。”

看到短信，黃子韜頓覺心中有千萬頭神獸呼嘯而過，他悶悶不樂地走出酒吧給吳亦凡回了個電話。

“你干嘛操這個心？”電話一通子韜的語氣就不客氣。

吳亦凡在那頭心不在焉地跟他打哈哈，

“我是白衣天使嘛。”

“天使個鬼！到底怎麼回事？”

“哎，反正你就試試能不能讓他開口自己說出來，說出來就一切都好辦，不說的話莽莽撞撞很容易刺激到他。贈人玫瑰手留余香，他不是你朋友嗎？”

吳亦凡半正經半調侃的語氣讓黃子韜啞了幾秒，他琢磨著對方的心思，

“你什麼時候這麼菩薩心腸了？”

“我什麼時候惡魔心腸過？”電話那頭反問道。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事？別最後鬧烏龍多丟人。”子韜皺皺眉。

吳亦凡笑了笑，

“我有那麼不靠譜？”

黃子韜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繼續耍貧嘴，

“一會兒你來接我下班嗎？”

“我在趕報告，明早交。”吳亦凡聲線柔和了些，

“我在家等你。”

“知道了。”黃子韜差點被這聲音酥出一身雞皮疙瘩。

掛斷電話，他覺得凡哥一定有很多內幕沒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擅長打聽別人隱私的人，萬一邊伯賢一直不講豈不是很尷尬？

他搖搖頭，這次吃了閉門羹，過兩天再找個借口旁敲側擊地問問。

吳亦凡也真是，給的信息那麼少，怎麼開展地下工作啊？

_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