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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oromi
海報:Sul.
Char.20
每個人心裏都是有秘密的,或甜蜜的,或辛酸的,並不是說邊伯賢多堅強,只是他不喜歡把自己的酸楚暴露給別人。
他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有只猴子受傷了,它總在遇到陌生人時就把自己的傷口給別人看,然後訴說自己多可憐,後來它死於傷口感染。
剛開始,那是你的傷,但慢慢的便變成了你的弱點。
也不是說邊伯賢從來不會開口找別人要東西,這一行要小費或者要禮物都是賺錢的手段,但是他從來不拿自己的身世做幌子。
他的家事並不單純,況且哥哥現在的狀況很容易成為要挾他的把柄。
對於樸燦烈呢?
更是什麽都不能說,這個人太單純了,若用自己的不幸去騙取別人的同情又跟沿街乞討有什麽區別?
這點良心他還是有的。
可是,好像有端倪已經被這個人發現了。
“Light!”侍應生拍了拍他的肩。
“嗯?”似乎被扯回神,表情還有些恍惚。
侍應笑他,
“你在走發什麽楞啊?”說完指了指卡座,
“有客人。”
伯賢往那邊掃了一眼,他突然有種很強烈不想過去的感覺,腦子裏全是樸燦烈的事,弄得他一點熱情都沒有,可昨天就提前下班,今天不能再任性了。
我為什麽要為他的事情煩啊?!
暴躁地一拳捶在吧台上,伯賢罵了句髒話,跳下凳子往卡座去。
旁邊的侍應怔了下,她很少看到平時對誰都嬉皮笑臉的Light發脾氣。
卡座上是一堆熟客,有個喜歡點他的男人已經有了家室,貪鮮才總到酒吧找年輕男孩子,伯賢猜這人可能有戀子情節。
“不想見我嗎?”見他坐過去男人自然地環住他肩膀。
伯賢身子不易察覺地滑開,扯著嘴角笑笑:
“怎麽會。”
“還說不會,那為什麽要躲?” 伯賢低頭玩著從果盤裏拿的橙子沒搭腔,男人的臉湊近了些,貼在他耳邊說了句:
“Light,跟我吧,為了你,我把婚離了。”
“誒……?”邊伯賢差點從沙發上縮下去,這對話略微喜感,今天怎麽了?
各路神仙合夥玩兒他是吧?
“我是認真的。”男人深情的眼神在伯賢看來卻很搞笑,他何德何能竟然還可以破壞別人家庭,真想離婚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愚人節已經過了。”他冷著臉說
男人無所謂地笑笑:
“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孩子。” 伯賢睨了他一眼,看來這世界上二貨還不止一兩個。
躺在醫院的燦烈終於想起還沒給都暻秀回電話,他有氣無力地掏出手機,撥通號碼。
“樸燦烈!你玩人間蒸發嗎?!”線路一通那邊明顯不悅的語氣。
燦烈頓了頓,立刻啞著嗓子裝的很虛弱,
“我發燒在輸液呢……”
“輸液?這麽嚴重?哪個醫院?我來看你。”
就知道扮可憐一定有用,樸燦烈現在無聊又加一點郁悶,於墅斷報了地方。
掛斷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就見三個死黨提著吃的進來了。
“你昨天喝酒涼到胃了?”吳世勳把東西放在床頭。
“不知道,今天起來發燒的。”他懶懶地回答。
“伯賢呢?”
“上班了。”
“誰?”都暻秀聽到新人物出場好奇心立刻出現,旁邊金鐘仁雖沒說話卻以專註的眼神表示出對這個話題的關心。
“昨天下午給燦烈送花來的人。”吳世勳回頭跟他們解釋。
送花的緣由可能已經在昨天下午就被世勳猜了個大概然後向另外兩位轉達了,剛才好奇的人聽罷變成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麽了?”樸燦烈覺得金鐘仁的目光又讓他心驚膽顫了,鐘仁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沒回答。
吳世勳拖了根凳子坐到床邊,拍了拍燦烈的手臂。
“哎哎哎!你輕點!我紮著針!”燦烈敏感地想收手。
“我覺得不是很靠譜。”世勳語氣慎重,像是考慮了很久。
樸燦烈剛剛一驚一乍的臉立刻垮下來了,
“別跟我說教。”
“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你們倆這樣不是個辦法。”
“什麽叫不是辦法?”燦烈皺眉。
“就這麽拖著嗎?他天天在那種紙醉金迷的環境裏頭你放心嗎?況且……”
“行了。”吳世勳還想列舉諸多客觀事實,樸燦烈卻開口打斷,
“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了?”
世勳的臉也頓時拉下來,明明是為他好,為他操心,結果還被這麽堵回去,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不當你是朋友我管個屁啊?
昨晚誰失魂落魄像個傻瓜一樣?
“吃虧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燦烈黑著臉頂了句:
“我認栽行不行?” 都暻秀見兩人氣氛不對,立刻插話道:
“誒,燦烈,你不是想去打工嗎?我幫你問了,琴行老板說什麽時候有空過去試試。”
“得,還打工,你要養他啊?”吳世勳忍不住酸了句,金鐘仁立刻踹了下凳子腳,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踢我幹嘛?”世勳不滿地瞟了一眼金鐘仁,故意把話說出來。
“誒,吳世勳,”燦烈憋火的表情漸漸浮在臉上,
“你有多看不慣這事兒?” 這不關乎看不看得慣,吳世勳覺得對方根本沒明白自己昨天為什麽會跟他講吳亦凡和黃子韜的事,或許根本就沒聽進去?
“咦?你們怎麽在這兒?”病房門口響起年輕男子的聲音岔開了可能爆發的口角。
幾個人循聲回頭——
竟然是穿著白大褂的吳亦凡。
世勳有點納悶地站起身,這才想起前兩天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提起過吳亦凡要實習的事兒,反正知道就去走個過場所以也沒多問。
他克制著心裏的情緒,總不能在哥哥面前跟朋友吵架。
於是揉了揉鼻子,隨口問道:
“你在這兒實習?”
“嗯。”吳亦凡夾著病歷本走進來,看到輸液的樸燦烈問道,
“怎麽了?”
“發燒。”世勳代他回答。
“哦。”吳亦凡敲了敲手裏的本子,
“注意身體。”說完便準備離開。
“凡哥!”剛剛少言寡語的樸燦烈突然叫住他。
“嗯?”
“伯賢他哥哥是不是在這兒住院?”
“不知道欸”吳亦凡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況且他來醫院也不過兩天,對醫院的病患並不熟,聽燦烈這麽一問倒是回憶起伯賢曾經咨詢過自己一些事情,
“回頭我幫你查查。”
“好,謝謝凡哥。”燦烈沖他笑笑。
吳亦凡走後,樸燦烈像是忘記了剛剛跟吳世勳的不快,一個人楞楞地望著吊瓶發呆。
“吃點東西嗎?”都暻秀把粥打開。
樸燦烈沈默了一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轉過頭,說:
“暻秀,我想把鼓賣了。”
“不是吧!”其余三人都驚呼起來。
“你那可是DW40周年限量版爵士鼓呢!”金鐘仁首先表示不理解。
燦烈想了想,道:
“市價應該不低吧?買進來的時候都八萬多。”
吳世勳一癟嘴,搖搖頭,沒發表意見。都暻秀杵著下巴說:
“一般收藏才會買那種鼓的,自己用的話好一些就買YAMAHA,你那個掛出去等買主都要一陣。”
“但是我急著用錢。”燦烈低下頭,或許吧,其實是伯賢急著用錢,雖不知道需要多少,但這筆錢好歹可以讓他少做些那種難以啟齒的勾當。
“到底怎麽了?”暻秀想起燦烈還想打工的事情,
“因為伯賢嗎?” 樸燦烈別開眼,咬著嘴唇沒說話。
吳世勳退開凳子悶悶地嘟噥道:
“真是服了你。”
“你認真的?”都暻秀這才小心接過話。
“嗯。”燦烈臉上表情沒變,語氣卻是相當篤定的。
“哎……”暻秀嘆口氣,
“那你怎麽給爸媽交代?”
“他們不來看我的話,暫時是不會知道的,先換個一般的應付著。”樸燦烈也嘆口氣,
“以後……再說吧。”
“真想撬開你腦子看看裏面回路是怎麽構造的。”若不是念著這個人在輸液的話,吳世勳很想揍他一頓。
病房的空氣有幾秒沈悶,燦烈低著頭懨懨的沒有反駁和解釋,他可以給伯賢什麽?
這大概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以前視同寶貝的架子鼓,跟了自己好幾年,說要賣掉的決定像是宰掉一只手指那樣艱難。
可是,“愛”這個東西很虛,不拿出憑據來自己便一直像在索齲。
終於,一聲沈重的嘆息劃開了幾個人之間的沈默。
吳世勳口氣軟下來,一臉惋惜地看著樸燦烈,問道:
“值得嗎?”對方固執的態度讓他感到任何旁人的建議都是對牛彈琴。
病床上的人眼眸黯淡了一瞬,世勳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釘在他心上。
“我不知道…”燦烈目光轉向窗外血紅的殘陽,暮靄正一點點壓向大地,窗棱被鍍上瑰麗的色彩,那麽鮮艷卻又那麽寂寥,
“換做你會怎麽辦?” 換做你,丟不開的話,能怎麽辦呢?
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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