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21311103158219_595  

  

這篇文有出OST喔 請搭配食用 

*圖及音樂皆為網路 如有侵權請告知必刪*

作者:Koromi

海報:Sul.

 

 

Char.38

 

 

 

炎夏終於來了,太陽毫不吝嗇地將熱量投降大地,大馬路上白晃晃地蒸騰起光影。

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和健碩的男子紛紛緊繃著自己身體得意的部位。

邊伯賢似乎漸漸從低迷裡走了出來。

 

一天,他從咖啡店下班後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樸燦烈打工的琴行門口。

 

 

“咦?”燦烈驚奇地看著來人。

 

 

伯賢笑笑地拖了條凳子在旁邊坐下,

“我等你下課,陪我去取個東西。”

 

 

燦烈懵懵懂懂地點頭,一下課就跟著人往家走。

兩人在樓下等了會兒,一輛小型貨車停在他們面前。

伯賢接了電話就去簽單。

燦烈不知所以,繞到車廂後見門打開,裡面竟是自己曾經用的那套DW40周年限量版爵士鼓,他怔怔地看著工作人員搬下車,一時沒明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驚喜。

 

 

“你怎麼記得我用的什麼鼓?”待整套鼓運回家後燦烈笑呵呵地在東西周圍轉來轉去,他指指點點地問伯賢,像個小孩一樣。

 

 

站在一旁的人不以為然地笑笑,

“我問都暻秀的。”

 

 

“哈?”樸燦烈覺得伯賢的交際範圍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想像,

“怎麼會是……暻秀?”

 

 

晃了晃手機,

“他比較好說話。”伯賢說著露出兩顆小虎牙。

 

 

“誒……?哦。”燦烈此時心裡只剩興奮,根本無暇思考另外兩人是什麼時候交換了號碼。

 

他摸摸鼓皮,又情不自禁地敲了敲,飽滿的音色回蕩在耳邊,嘴角也無法抑制地蕩開一個愉悅的弧度。

 

伯賢站在一旁看他歡天喜地的模樣忽然有些心酸,燦烈當初賣掉這套鼓的時候應該有多麼戀戀不舍呢?

 

他走到他身後,輕輕抱住那個還坐在鼓前兀自激動的人,

“以後有機會專門給我表演嗎?”

 

 

“當然!”燦烈回過頭,眉飛色舞地親了親伯賢的臉頰,他太高興,一點也沒注意到對方眼底何時浸淫了一絲憂郁的神色。

 

 

“燦烈,”伯賢杵在他耳邊輕輕地開口,

“我想出國……”

 

 

“什麼?”樸燦烈沒反應過來,本來浮在雲端的情緒忽然被人拉了下來,伯賢剛剛說什麼?

想出國?

“怎麼突然……?”

 

 

“我考慮很久了。”伯賢放開他,雙手插在褲袋裡低頭看著面前的人,

“想去學點東西。”

 

 

“你的意思是……”燦烈只覺得腦子慢了半拍,

“留學?”

 

 

伯賢點點頭。

 

熱戀中的人最害怕分隔兩地,思念太折磨,連一刻不在視野內都想得撓心撓肝,更別提要隔著國境相距千裡。

 

 

“去哪兒?”燦烈皺著眉。

 

 

“美國。”伯賢說出這兩個字時目光調開了。

 

 

“那不是很遠嗎?!”連時差都幾乎日夜顛倒,飛機都要十幾個小時的航程,燦烈驚呼起來。

 

 

伯賢低頭未置一詞,他知道這個消息太突然,正在升溫的感情卻馬上要面臨距離的考驗,但這是決定好的事,他不得不這麼做,也必須這麼做。

房間裡一時只剩兩個人的沉默。

 

到底為什麼?

給一顆糖再抽一鞭子,這套鼓買回來像是急於撇清關係。

燦烈從架子鼓前站起身,煩悶地走回房間打開電腦玩游戲,他沒有再看伯賢,自己戴著耳機,把音量開到最大,傳進耳朵裡全是游戲裡廝殺的聲音。

伯賢在客廳站了一會兒,嘆口氣,踱了兩步抱手靠在臥室的門框上。

 

 

“燦烈。”被叫到名字的人沒反應,鼠標和鍵盤劈裡啪啦按個不停。

 

 

“樸燦烈。”伯賢提高音量。

 

 

依舊不予理會,不知是真沒聽見還是裝聾作啞。

 

 

伯賢走過去,拉掉他一只耳機,

“燦烈。”他確定自己的聲音對方聽見了,

“你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燦烈粗暴地扯回耳機目不轉睛地繼續跟屏幕裡的小人過不去。

 

 

伯賢不再說話,心想,小孩子鬧脾氣一會兒就會過去的。

他慢條斯理地坐在床上翻著雜志,耐心地等燦烈結束這一輪游戲。

無意間看到一本雜志上一個規模不小的流行音樂創作大賽的獲獎名單,二等獎,排在首位的名字——樸燦烈。

他笑了笑,輕輕用指尖戳了戳這個名字——他真的很優秀,平時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卻能在這樣的比賽獲獎,也許燦烈是個天才,有百分之九十的靈感,只需要百分之十的努力。

這樣的人理應站在金字塔尖,用他睿智的頭腦和滿溢的才華獲得豐厚的酬勞。

 

有些悵然地注視著不遠處的身影,燦烈還在鬧情緒,一把游戲裡被敵方打得落花流水,自己的隊伍跟操縱者的心情一樣早就錯亂了陣型。

 

到底還是沒法安心地投入游戲裡,燦烈明白自己不過是用這種方式來排遣怨氣,伯賢什麼都沒錯,他要去留學,這是好事,自己沒有理由攔著,可人不在身邊變數就太大了。

現實不是誰跟誰保證就一定有個准,何況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伯賢心裡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太習慣了放任和遷就,對方的事情不說,也就不過問,可是始終還是有芥蒂,誰也不喜歡做那個最後知道真相的人。

 

燦烈關掉游戲取下耳機,站起身往門外走,伯賢以為他去洗手間沒在意,可聽到大門開鎖的聲音才發現對方是要出去。

 

 

“燦烈!”他從床上跳起來堵到門口,

“你去哪兒?”

 

 

樸燦烈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伯賢,眉梢不易察覺地抖了抖,伸手拂開來人開門踏了出去。

他不想說話,不想回答,怕氣頭上說出來的話不中聽,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燦烈……”伯賢牽住他的手腕。

 

 

小臂輕輕抬了一下,從伯賢的手心裡抽手出來,燦烈默默下樓。

 

 

“樸燦烈!”伯賢站在門口衝那個背影喊,

“你站住!”

 

 

眼看一場爭吵就要爆發,可前頭的人沒有聽話地止住腳步。

 

 

“你再走我就生氣了!”

 

 

果然,樸燦烈停住了,他頓了一兩秒,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慢慢轉過頭,

“你知道……我怕你生氣,所以每次這招都有用……”他眼中有說不清慍怒還是悲傷的神情,

“但我呢?如果我生氣呢?!”

 

 

伯賢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站在樸燦烈面前,他微微仰頭看著這個別過頭不看他的人,笑了笑,踮起腳尖湊過嘴唇。

 

可下一秒,燦烈躲開了,他扭開腦袋,一只手擋在兩人中間,轉過身,又那樣沉默著走下樓梯,像宣布完最後一件事,他可以去做別的了。

 

 

伯賢愣了一瞬,立馬趕上去,

“喂,你聽我說啊!”

 

 

剛走兩步就被伯賢竄到跟前攔住。

 

 

“我就是出個國,你至於發脾氣嗎?”

 

 

燦烈鎖著雙眉,低頭看著伯賢一臉不悅地站在下面那格台階上,他雙手展開截住自己的去路。

 

 

說得真輕鬆啊……燦烈心裡想,但他沒有講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咬咬嘴唇,隔了一秒,他沉聲命令道:

“讓開。”

 

 

那是燦烈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伯賢說話,在過去一味的忍耐和包容中,他連氣血上湧也沒有一句重話。

顯然,聽見的人也怔住了,可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動也不動。

僵持了一陣,燦烈的眸子黯淡下來,他像抽盡肺部全部空氣般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邊伯賢,你愛我嗎?”燦烈望著對方的眼睛。

 

 

伯賢剛想說什麼卻被對方打斷,

“我知道你說過,但那是做愛的時候……”燦烈察覺到面前的人臉色變了,可他無法控制地要把話講完,

“我是說平時……比如現在,你愛我嗎?”

 

 

空氣中有沉悶的因子驟然膨脹,狹迫的樓道充盈得連個換氣的地方都沒有。

伯賢冷笑了一下,張開的雙手緩緩耷拉下來,他側開身子,靠在牆壁上,

“我讓開了,你走吧。”他的眼睛遮擋在劉海下看不清神色。

 

 

原來做得再多對方都是看不到的,原來體諒總是被當做不在乎,原來愛只能靠說出來。

伯賢有些失望,沒錯,他沒有說過愛樸燦烈,他也沒有對方愛得那麼不顧一切,他有的東西不多,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給予的。

但他做的所有事情,不過是為了能跟這個人好好在一起。

可是這個人卻不懂。

 

那還有什麼好說?

 

燦烈苦笑一聲,沒有再往下走,他感覺伯賢真的開始生氣了,過去自己想方設法闖入他的禁區時也沒見過他真的計較,而現在,面前的人沉默不語卻比任何暴戾都來得壓抑和凶悍。

 

 

他扳過伯賢的肩頭,彎下腰湊近對方的臉,

“你知道我的感受嗎?”他語氣像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在給一個桀驁不馴的孩子講道理,角色對調,一開始生氣的不是自己嗎?

 

 

“你要做什麼,我從來攔不住,你在想什麼,也不會告訴我,我可以麻痹自己說你願意留著就是愛我的,但是現在呢……你都不願意留下了……”有溫熱的霧氣蒸在下眼瞼,愛情真是失心瘋,它來勢洶洶,因為一個簡單的理由擾亂人的心智,又毫不自知地轉到你背後蒙住你的眼睛。

 

 

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判斷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一聲低微的嘆息劃開兩人之間障眼的隔膜,伯賢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

“樸燦烈,我只是要出國……不是要分手……”他的聲音很冷靜,一字一句地敘述著自己的理由,

“我需要在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待一段時間,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也許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就是過去的客人,我不可能總在公共場所工作。”想起哥哥的事情他停了停,抬起臉接著說:

“我也是男人,如果我們打算認認真真在一起,你要怎麼對別人介紹我?一個店員?或是被你養在家裡的人?”搖搖頭,

“我不是誰的附屬品。”

 

 

“我什麼時候挑剔過你的工作了?”

 

 

“不是這樣,”伯賢扯了扯嘴角,

“燦烈,你太優秀,我不怕你跑得太快,但我怕自己沒辦法追上你。”

 

 

“我只想……做一個配得上你的邊伯賢。”

 

 

樸燦烈心髒猛地收縮一下,他俯身輕輕摟住伯賢,現實總是帶著萬般無奈恣意擾亂著每個人的生活,當你自以為是地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卻猛然發現那不過是幼稚天真的遐想。

即使堅定了信念也敵不過上帝善變的意念,他只用手指一勾,所謂夢想就全盤崩塌。

只有無常才是最真實的,而人,大概慰藉自己的僅是面對無常的勇氣。

 

 

“我想你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聲音掩飾不住無力。

 

 

伯賢嘆了口氣,好吧,自己的戀人竟然如此沒有安全感,明明已經有了那麼多資本,卻會被這樣低微到有些可笑的請求擊潰。

 

回手抱住燦烈的腰,他聲線軟下來,

“笨蛋,我是愛你的啊……”

 

 

 

_TBC。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燦白 試身
    全站熱搜

    雨英黃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