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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oromi
海報:Sul.
Char.28
說是搬家,其實沒有那麽大陣勢。
伯賢東西很少,大多是衣服和日常用品。
房契要月底才到期,還需要什麽再一點點回來拿就好了。
兩人收拾好也不過是晚上十點多的事,邊伯賢望著樸燦烈被自己侵吞掉一半的衣櫥,笑得有點詭異。
“你笑什麽?”燦烈洗完澡出來。
伯賢咬著嘴巴憋住笑搖頭。
問不出所以然,燦烈聳聳肩靠在床頭翻雜誌,不時又從雜誌後偷瞄還坐在衣櫥前的邊伯賢,那人一會兒伸手擺弄衣服,一會兒又發陣呆。
燦烈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在想什麽啊?”
“誒?”伯賢回過頭,他抓了抓頭發轉身面對燦烈,抱著腿想了想,說:
“這樣進度是不是快了點?”
燦烈動了動眉毛,把眼睛藏在雜志後面故作輕松地調侃道:
“還好吧,我們倆不一開始就反著來的嗎?……哎呦!”一個墊子砸到他臉上,委屈地撿起墊子,燦烈看著佯怒的伯賢,
“我說的是實話……”
“我們……”伯賢敲了敲腿,
“先說好一件事。”
點頭,
“嗯,你說。”
伯賢撇撇嘴,
“房租水電物管等等雜費,我們倆平攤。”
“哎呀,不用。”燦烈別扭地轉開眼。
“異議無效!”拍拍手,伯賢滑下床,伸了個懶腰,
“好輕閑礙…”
燦烈搖搖頭不再開口,知道計較太多倒像是傷了對方的自尊心,伯賢怎麽住的舒服就怎麽辦吧。
自己都有點捉摸不透,怎麽兩人相處慢慢就自然了。
一陣電話鈴打斷了兩人短暫的沈默——伯賢的手機。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電話那頭是嘈雜的音樂聲,只依稀聽到對方叫了聲:
“Light!”伯賢便幹脆地掛斷電話。
顯然,這聲音燦烈也聽到了,他沒說話,裝作不在意地繼續翻雜誌。
倒是電話主人幾分尷尬地解釋:
“給醫院也留的這個號碼,明天再去換。”
“乖。”樸燦烈淡淡吐出一個字。
然後邊伯賢怔住了,他快兩步走到倚在床頭的人面前,蹲下身拍拍對方的臉,
“小哥,還好嗎?”
“喂,幹嘛啦!”燦烈一面笑一面躲。
“你說你是不是樸燦烈!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藹—!”邊伯賢逮著人肩膀搖晃的時候冷不防被撈進了懷裏。
“我哪裏不對了?”清亮的眸子對上伯賢的眼睛,被看的人心裏漏了不止一拍,渾厚的嗓音在耳邊愉悅地回蕩著。
邊伯賢覺得臉頰刷地紅了,他別過頭推開那顆近在咫尺的腦袋,
“哪裏都不對,我去上會兒網。”說罷跳出燦烈懷抱蹦到寫字台跟前坐下。
燦烈在他身後抿嘴笑得意猶未盡,“你在查什麽?”
“招聘信息。”
“這麽快就要重新上班嗎?”
“嗯,”伯賢忽然轉過頭,
“你說我適合什麽職業?”
這倒是難住樸燦烈了,他對邊伯賢的長處沒有特別的了解,支吾了半天沒講出意見。
“哎……”伯賢嘆口氣,
“咖啡店服務生?”
樸燦烈想象了一下伯賢穿白襯衣黑馬甲或是制服加圍裙的樣子,似乎……還不錯。
“行阿”
“這樣麽……”伯賢托著腮幫想了一陣,最終揉了揉頭發,
“那考慮下。”
這時,燦烈一條短信進來,吳世勳:
“明天出來玩,有沒有時間?”拿著手機琢磨一陣,他眼神望向坐在電腦跟前的人,
“伯賢。”
“嗯?”伯賢咬著指頭還在瀏覽網頁。
“你……”燦烈考慮了下,問:
“你想不想見我的朋友?”
伯賢眉梢抖了抖,轉過身,
“誰?”
“世勳他們。”
“這……”伯賢似乎有點為難。
燦烈從床上撐起來,慢慢走到寫字台跟前蹲下來,他輕輕拉住對方的手,
“伯賢,你不能一直當我不見光的秘密,是吧?”
好像是這個道理。
“但是……”伯賢說出了疑慮,
“我用什麽身份見他們?”
燦烈低低嘆氣,“還不鬆口嗎?不能跟我在一起嗎?”
伯賢訕笑著抽出手,
“別這樣,我壓力很大。”
“你在欺騙自己還是在擔心什麽?”
“沒有……就覺得……”伯賢撓撓頭,
“有點快。”
“那這樣,”燦烈咬咬嘴巴,
“我什麽都不提,你就當我朋友一起去吧。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或許以後也能幫上你的忙。”他征詢地望著伯賢的眼睛,
“行嗎?”
面前的人沒搭腔,眼神閃閃似乎在考慮,大約思考了十秒鐘,他終於點點頭。
燦烈笑了,他伸手撫上對方的後腦勺,緩緩把那顆倔強的腦袋扣向自己,
“親我一下。”聲音柔柔的,纏綿到讓人不忍心拒絕。
伯賢抿了抿嘴巴,慢慢閉上眼,徐徐俯身把一個吻印在燦烈仰起的嘴唇上,唇角輕柔地斯磨,像雕琢一件上乘玉器般小心翼翼,舌尖若有若無地掃在嘴唇上,只是淺淺的吮吸卻足以讓人渾身溫暖。
他們之間也許就差著那麽幾年時間,邊伯賢是樸燦烈一早認定的人,而樸燦烈卻不是對方戀慕已久的人。
要承認另一個人的存在對於樸燦烈來說大概是輕而易舉,但邊伯賢則不是這樣。
像重新戀愛般,要認識這個人,愛上這個人,接納這個人,他需要時間。
在這個吻快要燎原時,伯賢適時脫開了甜蜜的牽扯。
“我去洗澡。”說罷他站起來。
真的就這樣了?
真的可以這樣嗎?
邊伯賢從沒覺得浴室是一個思考的好地方,但看不到那個像行動暖爐的樸燦烈的地方他才能冷靜下來琢磨這些問題。
樸燦烈說可以不介意自己的過往,那是因為現在還愛得濃烈,可那些終究是他心裏的梗,就像那時燦烈會在酒吧發火一樣,沒有被赤裸裸地戳穿真相自欺欺人能維持多久?
伯賢其實是有擔心的,擔心那個人開始肆意把介懷暴露出來時,自己卻泥足深陷了。
對於樸燦烈,他著實挑不出什麽缺點,或者說他找不到不去愛他的理由,他的生活,他的細節,他的表情,甚或是他每一個眼神,都像吸引自己的磁場,沒辦法不去注意。
然後呢?
註意之後呢?
我喜歡他,這是真的唉…
伯賢關上水,擦乾身子走出浴室,一到臥室門口就看見剛剛讓自己分析力和判斷力快耗盡的人戴著耳機安靜地坐在電腦跟前,手指一下下在桌上敲著節奏,又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
專註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有不同於平時嬉笑的內斂和認真,只是遠遠注視著就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是和煦的發光體,不熱烈卻能把溫暖輻射到周圍每一個角落。
看著看著,伯賢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點花癡,他拍拍臉,假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走到床邊。
“咦?洗好了?”桌前的人瞄到動靜回過頭。
“嗯。”伯賢背對著人不聲不響地鉆進被窩。
燦烈也動動脖子站起身,收拾好東西跟著躺上床。
“伯賢,”他討好似的縮到人旁邊,“我的手好冷。”
身前的人拉過他的手從自己腰下穿過,兩手交疊放在懷裏捂著,
“這樣呢?”
“不冷了。”燦烈笑著貼過去,本就是一個擁抱的姿勢,他緊了緊手臂把對方抱牢了些。
“你剛剛在幹嘛?”伯賢輕聲問。
“做作業,寫曲子。”
“哦……寫好了嗎?”
“還沒,想聽?”燦烈貼在他耳邊問。
“嗯。”
“寫好之後第一個給你聽吧。”燦烈蹭了蹭伯賢的頭頂。
“好。”
那是第一次,邊伯賢意識到過去輕佻的虛張聲勢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的浮躁和空虛,他脫離了那個五光十色浮華的環境或許什麽光環都消失了,如果回到這個陽光下的世界,他甚至連立足的技能都沒有。
樸燦烈,我憑什麽能把你留在身邊呢?
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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