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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oromi
海報:Sul.
Char.25
那晚上,在邊伯賢走進樸燦烈家門時就一切都明白了。
“你的鼓呢?”伯賢回頭訝然地問燦烈。
“呃……”燦烈支支吾吾打算搪塞過去。
伯賢摸出那張銀行卡晃了晃,
“賣了?”
燦烈低垂眼簾沒吭聲。
“你……”伯賢一瞬間有點氣惱,樸燦烈對他好到甚至有些負罪感。
“你別生氣嘛,”燦烈搖他手臂,
“爵士鼓不是我的專業啦,自己用的話那種鼓太浪費。”
伯賢嘆口氣,那種無以為報的感覺你懂不懂?
“我是心甘情願的。”燦烈笑笑。
對,心甘情願,只是為了滿足對方,不需要任何回報,你感激抑或是不感激都不重要,這種感情是單向的,傾其所有不過是純粹為了給予,當期盼回報時,這種感情就不再單純了。
伯賢皺眉的表情依舊有些為難,無緣無故接受這麽大的恩惠他心裏還是不平靜。
燦烈噓出一口氣,伸手拉住面前人的手臂,
“你喜歡我嗎?”
“你又來了……”伯賢想抽手出來。
“我只是說……喜歡……”燦烈小聲補充。
像在小孩面前揮舞著一個色彩鮮艷的玩具,你喜歡嗎?你喜歡嗎?
“喜歡唉”沈默了一秒,伯賢別過頭。
燦烈臉上蕩漾開笑容,眼角都笑出了柔和的紋路,他的臉頰有羞赧的表情,抿嘴眼神忽閃著像偷了腥的貓。
“讓我親一下。”
“誒?”情緒有點跳脫,伯賢往後退了半步。
可剛一退,後腦勺就被人托住,燦烈吻上來的時候他才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唔……”哼哼唧唧的聲音被封在唇間。
“你在幹嘛?”伯賢揩著嘴唇不解地看著樸燦烈。
“確認所有權。”
邊伯賢看著剛剛那人得逞走向洗手間的背影驚得霎時有點晃神,這什麽意思?談戀愛嗎?
燦烈早上是被伯賢起身的動靜弄醒的,
“這麽早?”看看時鐘才九點多。
伯賢一面下床一面應道:
“我去趟醫院。”
“哦……”這樣的理由就無可厚非,但燦烈忽然撐起身,
“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動作停滯一秒,伯賢神情詭異地回過頭,
“你想幹嘛?”
燦烈嘟嘟嘴,自討沒趣地又躺下來,
“沒什麽。”
伯賢沈默一陣,走回床邊坐下,他盤腿坐在床上,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嗯。”燦烈拉著被子蒙住臉,只露出兩只圓圓的眼睛,他有些忐忑,不知道面前的人突然嚴肅是想說什麽。
“你很倔,”伯賢拍了拍對方的腿,
“甚至有時候倔得讓我為難。”
燦烈沒搭腔,他對自己這樣性格的解讀是
——堅持。
伯賢接著說,
“你用自己的方式在付出,卻沒太多考慮接受的人是什麽心情。”他頓了頓,
“沒錯,包括這筆錢。雖然的確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可是我沒法坦然接受你的好意,這不關你的初衷如何,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攤了攤手,
“怎麽講,就是邁不過那道坎。”
“我不過是不想你那麽辛苦……”燦烈低聲解釋。
“哎……”伯賢嘆口氣,
“好吧,就算這樣,我接受你的錢和接受你的人是兩碼事。或者這樣說,不等於我現在不再為哥哥手術費發愁我們就能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人雙眉緊蹙,他看著伯賢的目光在微微發抖,不是恐懼的顫抖,就像凝視一個焦點太久而不甚疲倦,
“為什麽?”
“你說,我和你這樣一個對我知根知底的人可能嗎?”
“你怕我不能釋懷你的過去?”燦烈不解地望著面前的人,從被窩裏坐起來,他們的問題繞了一圈還是回到原點。
其實自己做再多也無益,邊伯賢的執拗來自他的內心,他始終在他們之間劃著一道分界線,都不知道說燦烈刻意的忽略還是說伯賢對此特別在意,每一次站在分界線旁邊時就變成兩人的一場拉鋸。
伯賢淡淡地笑了笑,
“也許吧,我不想最後去承受失望。”
燦烈從被窩裏伸出手,輕輕覆蓋在身前的那只手上,他問得很慢,似乎在克制情緒,他說:
“那我的失望呢?”
面前的人楞了楞,緩緩抬起眼,這個問題是他始料未及的,樸燦烈要的不多,又要的太多,他會為他付出一切,但他要他愛他。
“我明白你的擔心,並且我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伸手揉了揉伯賢的發絲,
“你不累嗎?不想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嗎?”
還是無可避免地到了這一步,伯賢按住了擋在眼前的手,微微嘆口氣,
“燦烈,你說的心甘情願就是這樣?”
“你昨天是不是生我的氣?”樸燦烈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昨晚一幕幕過盛的激情浮現在腦海,伯賢垂下眼,鬆開手,不知道怎麽描述那種憋火的心情,但絕不是因為燦烈,換句話說,他沒有什麽理由生燦烈的氣,一切不過是咎由自齲。
“沒有,我生自己的氣。”
安靜了一秒,樸燦烈笑起來,
“你昨晚說過喜歡我的吧?”
是,那是真話。
伯賢咬咬嘴唇沒有辯解。
“那就給我點時間,我要你相信我,”燦烈眉目篤篤,
“我是認真的。”
邊伯賢退開一點,站起身,他搖搖頭笑得有些困惑,
“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非得自討苦吃。”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這樣一個人,他是你一切抑鬱的根源,他是埋在你心裏的芒刺,即使物是人非,即使他窮困潦倒,即使他不堪入目,但他依舊是你心中最柔軟的一塊,如果有機會,還是會讓你奮不顧身。
最遺憾的,莫過於不能跟他在一起。
因為,愛你唉…伯賢開門離去的瞬間,燦烈低低地道出了這句話。
伯賢到了醫院,他先去主治醫生辦公室咨詢了一下手術和費用的事,好消息是手裏的錢差不多夠這次手術了,但壞消息是主刀醫生去了國外,半個月之後才回來。
有些沮喪,可又沒辦法,拖了那麽久當然希望哥哥這次手術能保險些。
道過謝,便往病房走。
說實話,在醫院碰見客人是非常尷尬的一件事,特別當這位客人昨天才剛剛照過面。
伯賢一走進病房便看到昨天送自己東西的醫生站在哥哥床頭,拿著本子和別的幾位醫生正在記錄什麽。
他身子一僵,定了兩秒轉身就往外走。
不湊巧的是,那位客人似乎已經聽到了動靜,回頭就叫了句:
“Light!”
伯賢條件反射地頓了下,可立馬想起這名字不對,於是假裝沒聽見繼續走。
身後有腳步聲快速靠近,肩膀被人拍了下,伯賢萬般無奈地回過頭。
“Hi。”他笑容僵硬,
“好巧,鄭醫生。”
“昨晚你提早走了?”醫生一臉溫和地問他。
“是。”簡單又生硬的回答,伯賢此時只想趕緊躲起來,等他們離開再去病房。
醫生打量他一陣,
“剛剛那個人是你朋友嗎?跟你描述的徵狀挺像的。”
伯賢不自然地笑了笑,他非常介意別人知道這件事,一個樸燦烈已經夠他受了。
“昨晚我來找過你,可惜你不在。”男人換了個話題,
“今晚有時間嗎?”
盡管聲音不大,卻仍是在說一件見不得光的勾當,伯賢不自然地別開頭,想了想,問道:
“你怎麽在這兒?”
“哦,”男人明朗地笑笑,
“來這裏學習交流,可能要待一陣。”
“這樣,”伯賢點點頭,
“那你們先忙,我去個廁所。”說完不等人回應便快步走向洗手間,太可怕了,好像走在路上隨時都會碰到自己的客人,那種類似被扳衣服暴露在陽光下的感覺著實讓人恐懼。
“Light!”醫生提高音量的喊聲讓人難堪不已,
“晚上等我電話。”
伯賢埋著頭,邊走邊比了個OK的手勢迅速消失在對方視野。
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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